“……所以呢?”郑前程奇道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,她可能跟我相反,我没有那么浪漫,她没有那么现实。”白小婧说,“有具体的标准就很容易判断合不合适,像我。但她呢,可能就比较玄了。”
“什么叫玄?”郑前程一头雾水,“你这说得越来越离谱了。”
“就是看感觉。”白小婧意味深长地看看他,“没有任何标准才是最高的标准。”
“……”郑前程觉得她可能算塔罗牌算太多了,整个人都魔怔了。
深夜的急诊大厅里,许珍贵陪着处理完伤口的余多坐着,郑家悦去窗口开单子。排队等着的时候,郑家悦回头看着远处的两个女孩,突然想试着回忆高中毕业之前的事,但想起的都是模糊的场景,不是面前堆成山的卷子,就是深夜被窝里亮得刺眼的灯光。其他的,好像很难想起来了。当然,那个时候的自己,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。
换作以前,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。随便就住在朋友的住处,有事告诉朋友都不告诉家人,为了一个多年没见的刚出狱的老同学在医院跑上跑下。不过这些事换成许珍贵,就看起来理所应当。好像她就天生自私冷漠,许珍贵就天生为朋友两肋插刀似的。但哪有什么天生呢?变成现在这样,她感觉也不错。现在的自己也能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,帮点力所能及的忙,没有小时候那么讨人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