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服软的云敬霆,在练武场一待就是一整晚。
他活脱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,手中挥舞的长矛依旧凌厉,不停不歇。
细密的汗水结成水珠,从额头一路蜿蜒而下,从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至胸膛中,是莫名的性感。
云敬霆练了一整晚,沈从屿就在旁边跟着待了一整晚。
他大咧咧坐在石阶上,一条腿曲起,另外一条腿伸展,脚尖踮着最下面的石阶,右胳膊曲起垫在脑袋后面,闭着眸子,不知睡着了多久。
直到,天边传来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,沈从屿才缓缓睁开眸子。
他顿了顿,而后扫了眼练武场中央,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朗声道,“爷,您还没消气儿啊?”
气性实在是大。
云敬霆不理会沈从屿的风凉话,动作继续。
他甚至不敢停下,因为只要有些许分神,宋玉卿的面容就会出现在他眼前,搅得他心烦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