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意低眉,微微躬身凝声保证。
“干妈放心,我的命是您和干爸救的,这辈子都会为了柳家而活。”
......
七天后。
桑榆又醒了,手上还扎着留置针。
这些天,她昏昏沉沉,半梦半醒,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。
如今睁眼,看到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装饰,仿佛再次跌入地狱。
又没死成。
器官还在,她还在呼吸。
她是个心脏病的病人。
为什么阎王爷一次一次就是不收她?
难道非要她生下孩子,才能死吗?
她绝望的苦笑,听到有人开门,她又默默闭上了眼。
“她怎么还没醒?”
是慕迟的声音,带着独有的冷冽和雌性。
她们办公室那些小姑娘们说,最喜欢听他说话。
说他哪怕骂人,都是那么性感。
“她应该已经醒了,只是不想睁眼。”
这是个陌生的声音,是医生,但不是柳意。
他没有让柳意来给她检查身体吗?
桑榆暗暗攥了攥手心。
慕迟沉默,看着她眼角残余的泪,嘴角讥笑,又默默转身走了。
桑榆听到关门声,才再次慢慢睁开眼。
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。
六月十七。
她这一睡,竟然睡了七天。
窗外的阳光忽然晃了眼睛,她看见天空自由飞翔的鸟。
又想到了希希。
想到了那个和她一样不被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