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震皱着眉摇头说:“我确实听不明白。皇后为何要取一个宫女的性命?”
“如果不那么做,就永远不会有人对她有所畏惧。接下来,就会不停有人去投状——皇后与兰陵郡王说过什么,皇后与德昌郡主说过什么,皇后与谢将军说过什么……”信则面上不带一丝喜怒,“只有‘仁恭’二字,是管不了偌大后宫的。”
谢震愣愣的,好像在想这话,喃喃说:“那我为什么要阻止她呢?”
“不管找多少理由说服自己,为她开脱,但看到她最终变成一个杀人的人,你不会开心,只会后悔。”信则说完,眼角余光瞥见甬道尽处有个闪避的身影,不由得微笑——玉屑宫都监不是一般的位子,不知有多少人想找出他的一两个把柄。
信则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,说:“正月十五,是月瑟的生辰。”
谢震身子一颤,抬起眼紧盯他。信则悠然说:“若有人问将军,我们说了些什么——这就是答案。请将军代我将这东西为她焚化。”
谢震愕然,无法言语。信则却自顾自地转身走了。
那张纸只是随便折了两下,似是并不反对别人看。谢震展开粗略浏览,上面不过一首古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