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敬达回头一看,正是自己的牙将,也是自己的侄子张横。张横在战场上和刘安世拼了两招,结果被震出了内伤。张敬达看看,自己这个原本生龙活虎的侄子,此刻面色苍白,在两个牙兵的搀扶下才能摇摇晃晃地出来,似乎风一吹,就要倒下去。
张横咳嗽了几声,感觉好了些,这才说道:“叔父,怪不得他们,真是没粮了……”
张敬达不敢再把侄子放在这里了,让牙兵们扶着,慢慢朝着自己的帅帐走去。
天色已经黑了,可走着走着,忽然大家闻到一阵一阵的肉香。张敬达步履一停,立刻几名牙兵就顺着香气找了过去。
很好找,在杨光远的营地中,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火焰,炽烤着大块大块的肉。张敬达的牙兵很快就看到了他们烤的是什么肉,因为就在不远处,几匹刚被杀死的马匹,浑身是血地躺着,十几名士兵手里抓着刀子,在战马的身上用力切割,割下一大块肉就兴奋地跑到火堆前烤了起来。
虽然今天他下令不得宰杀战马,但在军营中走了一圈后,他已经默许了这种事情。
五日后,援兵仍然没有踪影,营中战马宰杀一空。
这一天,张横死了。
张敬达看着张横的尸体,叹了口气,叫牙兵们去叫杨光远和安审琦过来。没想到,牙兵刚出门,就遇到了这两个将军。
大帐内,没等张敬达说话,杨光远就跪在地上叫道:“大帅,降了吧。”